为“右派”父亲申冤 陈永平奔走20

为“右派”父亲申冤 陈永平奔走20年

陈永平各处奔走,希望为父亲平反。但父亲“右派”的帽子没摘掉,陈永平却成了中共当局打压的对象。(大纪元)

 

来自哈尔滨的陈庆和曾因指出中国农业存在的问题被打成右派,受迫害后精神失常。20年来,儿子陈永平各处奔走,希望为父亲平反。但是,父亲“右派”的帽子没摘掉,陈永平却成了中共当局打压的对象。

父亲被打成右派 精神出现问题

陈永平告诉大纪元,父亲陈庆和1954年上大学,在哈尔滨航空工业学校学习飞机制造,成绩非常好。

1957年,20岁出头的陈庆和在中共“大鸣大放”的号召下指出工农剪刀差问题(工农业产品交换时,工业品价格高于价值,农产品价格低于价值,农民在交换中吃亏),同年就被打成了右派。陈永平说,“他提了点意见,就说了一点话,就给(把)他收拾了。”

为“右派”父亲申冤 陈永平奔走20年

陈庆和(前排中)1954年上大学,在哈尔滨航空工业学校学习飞机制造。(大纪元)

 

陈永平表示,当时中国航空工业被打成右派的人全都被下放到西安阎良,陈庆和也被下放到阎良的西安航空职业技术学院教书,吃了不少苦。但陈永平不清楚父亲具体经历了什么,因为父亲吓得一直什么都不敢说。

几个月后,陈庆和逃回哈尔滨,但右派的身份压得他无法正常找工作,研究飞机导弹的他只能靠盖楼谋生。

由于打击太大,陈庆和的精神也出现了问题。陈永平说他“过去满大街跑,魔障了,后来也没有恢复”。

陈庆和还觉得读书太多会惹事,反对自己的孩子上学。“小学,我一上学,差一点我爸把我们书包都给撕了,不让我们上。(打成右派)对他的打击太大了。”陈永平说。

陈永平透露,当年父亲有不少同学都被打成右派,他们中有的跳楼摔死了,有的想跑出国被抓住枪毙了,还有的被判了无期徒刑。陈庆和一直觉得,自己能活到现在就不错了。

从1978年起,胡耀邦着手进行右派平反工作,曾被划为右派的55万人随后几乎都被平反。但是陈庆和却没有“摘掉帽子”。陈永平说,“他吓得,给他吓坏了,不敢找(政府平反)了。”

为“右派”父亲申冤 陈永平奔走20年

陈庆和的清查档案。(大纪元)

为“右派”父亲申冤 陈永平奔走20年

叶永烈生前写给陈庆和的话。(大纪元)

 

为父申冤 被多次抓捕 劳教

2000年,当地政府为了利益把陈庆和位于哈尔滨南岗区的两套房子强拆了。陈永平说,“中国这块儿,一个老百姓咱也惹不起,我家也没想惹,(但)连房子都扒没了,就剩个右派(的帽子还留着)。”

于是,他从那时候开始四处奔走,要替父亲摘掉右派的帽子。陈家还保留着陈庆和1957年的原始档案,但是中共平反右派的工作早已结束,突然冒出来一个根本没人管。

陈永平跑遍了中共航空工业部、航天工业部、统战部等相关部门,但被“一顿拖,一顿踢,谁也不想管。”

他又去国家信访局上访反映问题,但一回到哈尔滨就被当地政府“收拾”。这20年间,陈永平被无数次地拘留、关黑监狱,也被劳教过两次。

有一次,某办案处主任曾对他说:那共产党的小辫还让你家抓着?陈永平说,“咱不是抓人家小辫子,咱后期要平反,它平不了了。你想闹就收拾你,中国就是这样式儿的。”

泼墨汁 油漆 被三次判刑

在经历无望的申诉后,陈永平三次上北京泼墨汁和油漆,想要引发关注。

有一年清明节假期(受访者记不清年份),陈永平到天安门城楼对毛泽东像泼墨。当时武警就在离他四五米远的地方“守卫”画像,但是没看住他。

“(泼墨后,武警)直接就给我塞观礼台后面了。”陈永平说,“一下子(周围)人全都跑没了,(民众)害怕,一下就吓毛了,警察都吓毛了,拽着我就跑。”

那一次,他被判刑一年。

2015年,中共在9月3日举行纪念二战胜利70周年大阅兵。陈永平又向天安门阅兵经过的道上泼油漆。泼完后,他看见旁边一辆车上有一名外国人和几名中国人向他竖大拇指、挥手。

那一次,他被判刑一年半。

还有一次,陈永平冲美国驻北京大使馆泼油漆。他说,中共声称中国有人权,但美国知道它不讲人权,美国能制裁它。为了引起美国大使馆的注意,陈永平就去了。“我整不了,没招了,我没有别的办法,在这体制下。”

那一次,他又被判刑八个月。

“几辈子都抬不起头”

2020年5月18日晚6点,八十多岁的陈庆和因老年病去世。

陈永平说,由于哈尔滨疫情严重,殡仪馆只允许十多个人匆匆看一眼遗体,不让举行正式的告别仪式;而且遗体都被戴着口罩或用毛巾捂着口鼻。

陈永平说,父亲觉得“右派”的身份让自己几辈子都抬不起头来,他们全家几辈人也都深受其害,觉得自己低人一等,精神上承受很多苦难。

饱尝20年维权的艰辛,陈永平说,“中国根本没有法,无法无天,(中共)想干什么就干什么,(是)独裁的政府。”

但是,他会继续替父亲申冤。

 

文章转载自大纪元